机会还在:尽管截至2015年底,全国的各类科技孵化器还在以每年超过20%的速度增长。但早在2015年的下半年,很多人已经意识到,红极一时的孵化器并没有想象中美好。2015年上半年,广州一个周末甚至能举办100多场创业活动,但下半年就很搞笑,大家就像集体熄火一样,突然都不办了。”杨川回忆。 与美国硅谷等更为成熟的创业市场相比,国内的创业者没有经过长时间的市场培养,还未形成“创业从孵化器开始起步”的意识,对孵化器的认识也相对不成熟。赖志达所了解的广州孵化器行业,平均入驻率远不到七成。而在创业氛围更为浓厚的深圳,近日颇受关注的“地库”孵化器,已经在泡沫中倒闭。“‘地库’创立4个月,烧了100多万元,现在沦于只能等待外人来结束‘地库’的生命……”春节前,地库创始人杨炳龙在朋友圈发出了这则令人伤感的公告,寻找接手方。在最高峰时期,地库的入驻率也不到一半,这直接导致了它的入不敷出。 在这样的环境下,扎堆创立的创业孵化器行业很快进入了“严冬”。“大家就像跟风一样,这里面有很多泡沫。很多众创空间实际上是在苟延残喘,如果说你对这方面没有深入了解,或者没有很好的模式,那你很快就会死掉。”赖志达告诉时代周报记者,“广州现在较为活跃的孵化器应该不超过20家,其他的即便还没有死,也已经没什么精力跟你去竞争了。” “2016将是私人孵化器最困难的一年,会有很多孵化器出现经营问题而关闭,同样也会出现兼并。”杨川在其微信公众号上总结。从行业发展甚至是生存的需求出发,私人孵化器的转型或重新定位已迫在眉睫。在创业氛围浓烈的深圳,大型的孵化器、孵化基地逐渐变少,取而代之的是更为轻巧的众创空间。而近日颇受关注的《关于加快众创空间发展服务实体经济转型升级的指导意见》,就提出促进众创空间专业化发展,强调“重点在电子信息、生物技术、现代农业、高端装备制造、新能源、新材料、节能环保、医药卫生、文化创意和现代服务业等产业领域加快建设一批众创空间”。 “机会还在,只是它不属于每个人。”赖志达在分享了《意见》的链接后,如是评价。 |
关系倒挂:孵化器的数量增多,创业者与孵化器的关系也随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甚至出现了某种程度的关系倒挂。2014年下半年开始,杨川接触的很多创业者变得“一点都不踏实了”。创业者开始会向孵化器运营方提出入驻条件和要求。一些创业者会要求孵化器帮自己拿到天使投资,还有一些创业团队则是专门为政策补贴而成立,他们要求孵化器帮忙申请各类补贴。“为什么孵化器企业会这么‘宠爱’创业者?因为大家都需要收集项目的渠道,为了这个渠道,大家就会用优惠条件来吸引这些人。”杨川写道。 在孵化器行业激烈的竞争下,越来越多的孵化器推出低租甚至免租的办公室来吸引创业者。赖志达所在的私营连锁孵化器“创客街”,由于董事长莫嵘做房地产起家,运营依靠物理空间的孵化器有着天然优势,因此“创客街”的模式与杨川代为管理的一些政府孵化器相似,能够免费提供给创业者联合办公的环境,每月只收取少量的水电杂费。“免场租这种模式可以走得通,但必须有其他核心价值的帮扶才能真正实现,不然亏损是必然的。”杨川写道。 创业孵化器的主要盈利模式是依靠股权投资。但通过这一方式,资本回报的周期较长,很多近一两年扎堆成立的孵化器,并不像“创客街”这么幸运。用杨川的话,在这场比拼现金的游戏中,很多私人孵化器根本等不到三五年后。杨川告诉时代周报记者,2016年,孵化器行业会进入大洗牌阶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