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对于硅谷的三大科技公司 Facebook、Twitter 和 Google 的法务部门来说都是难熬的一周。他们在两天之内参加了三场听证会，首次被迫公开回答有关俄罗斯干预选举的问题。2017 年 1 月，美国情报部门宣布有证据显示，俄罗斯采取了行动来干预去年年底的美国总统选举。这个被称为“影响行动”的计划试图诋毁和伤害总统候选人希拉里·克林顿，以便让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特朗普顺利当选。

在随后的调查中，Facebook、Twitter 和 Google 等社交媒体成为调查重点。美国特别检察官穆勒（Robert Mueller）表示，联邦调查局（FBI）发现俄罗斯持续通过在大型社交媒体发布政治广告来传播虚假和破坏性信息。

政治广告中宣扬希拉里赢得选举就是魔鬼的胜利：美国当地时间 10 月 31 日，Facebook、Twitter 和 Google 的法律顾问第一次集体出现在华盛顿国会山，就各自平台在俄罗斯涉嫌干预美国总统选举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参加听证会。两个月前，Facebook 已经发布调查承认，一家名为因特网研究机构（the Internet Research Agency）的俄罗斯公司过去两年在 Facebook 上发表了 8 万多篇试图影响美国政治的帖子，大约有 1.26 亿美国人看过这些内容。

在听证会上，国会参议员不断就俄罗斯恶意广告投放数量，规模还有对于社交平台用户可能造成的影响向硅谷巨头们提问，Facebook 和 Twitter 被质询的问题最多。为了解答这些质疑，Facebook、Twitter 和 Google 的法律顾问们都不同程度地透露了平台上一些不为人知的信息。我们整理了其中 6 个。

1.  Twitter 有 3.3 亿活跃用户，其中 5% 是假的。数据显示，由俄罗斯方面控制的大量社交媒体账号并不是由真实用户在使用，大部分都是通过虚假邮箱注册，并由机器人程序来发帖传播。Twitter 的总法律顾问肖恩·埃杰特（Sean Edgett）说，目前推特的 3.3 亿活跃用户帐户中不到 5％ 是虚假的，或者是由机器人程序运营的账号。Facebook 则估计称，在 20.7 亿活跃用户中大约 2 亿可能是虚假账号。

但在一些研究人员眼里，虚假账号的数量实际上可能接近 15％。埃杰特解释称，现在虚假账号或者垃圾邮件的制造者越来越善于让账号看上去更真实，这为他们检验哪些是非真实用户带来困难。参议院情报委员会领导人理查德·伯尔（Richard Burr）要求 Twitter 在接下来的几周内以书面形式详细回复一个准确的数字。

2. Facebook 的广告客户数量达到 6 百万，但社交平台对于广告客户的审核并不严格。共和党参议员约翰·肯尼迪（John Kennedy）要求 Facebook 回答是否能够对所有广告进行监督审查。Facebook 的总法律顾问斯特莱切（Colin Stretch）解释称，Facebook 有接近 6 百万的广告客户。由于客户每秒都在发生变化，Facebook 无法追踪所有的客户。

目前 Facebook，Google 和 Twitter 都采用自助式广告系统，允许世界上任何人购买、定位和投放广告，尽可能快速地完成广告投放业务。在这个过程中引入更多的审查可能会阻碍广告业务的收入。毕竟对于这三家社交平台来说，过去广告业务收入增加惊人。随后 Facebook 承认会加强监管，将在一年内增加更多的员工来确保广告内容的审核。但三家科技巨头表示目前在审核虚假账号、机器人账号等方面的花费并没有明确的计划。

3. 无法追踪到广告客户，但对于用户却可以精准投放广告。在讨论来自俄罗斯账户的广告是如何针对用户投放的时候。斯特莱切（Colin Stretch）表示，大约 75％ 的虚假广告是针对美国本土用户投放的。Facebook 还可以根据用户公开的宗教信仰、政党倾向以及地理位置等信息来进行精确的广告定位服务。

隐私、科技和法律司法委员会主席弗兰肯（Franken）则要求 Facebook 解释下广告定位功能中对于用户的不恰当分类。这个功能可以允许营销人员将广告向那些标识为“仇视犹太人”和其他不恰当标签的用户群进行投放。Facebook 声称，并不知道这些不恰当分类的存在，并称这一切都是由软件算法创建的。

4. 社交网络的传播速度高效，1.26 亿用户浏览过问题广告。总共有多少人受到了问题广告的影响？在听证会前，Facebook 已经承认有 1.26 亿用户可能看过了这些和俄罗斯存在关系的公司所制作的政治广告。 这一数字还没有计算上 Instagram 上可能受影响的用户。Stretch表示，自 2016 年 10 月以来，Facebook 已经发现了另外 1600 万可能在 Instagram 上看到过俄罗斯内容的人。

当 Facebook 最初声称发现来自俄罗斯账户的 3000 个政治广告的时候，该公司估计约有 1000 万人看到了这些广告。但实际数字已经达到 1.5 亿人。Twitter 则表示，已经发现了 2752 个由被认为是俄罗斯控制的公司 Russia’s troll factory 经营的账号。在最初，推特认为这个数字只有 200 多个。

当然，视频广告传播的效果更好。Google 旗下的视频平台 YouTube 发现了 18 个与这家公司绑定的频道，其中大约有 1 千个视频。这些视频在过去几个月时间里播放了 30 万次。推特和 Facebook 在听证会上反复强调，俄罗斯方面投放的政治广告和内容仅仅是社交平台上每天发生的一小部分内容。根据统计，在选举期间，俄罗斯在选举中产生的虚假信息占新闻内容总量的 0.004%。但实际上，根据调查，华盛顿邮报、迈阿密先驱报和其他美国网站都曾采用俄罗斯政府控制的 Twitter 账号中的推文来报道，导致更广泛的传播。

5. 社交平台从虚假政治广告中赚了多少钱？没有一家提供准确数字。参议员卡马拉·哈里斯（Kamala Harris）向 Facebook，Google 和 Twitter 询问从俄罗斯赞助的虚假信息中赚了多少钱？三家公司都没有给出答案。

其中，Google 表示，有 2 个帐号与亲俄政府的“网络研究局”有关。他们在大选期间花费了 4700 美元购买了 Google 的广告推广服务，而其他与俄有关人士则买了 5.3 万美元广告。Twitter 则在上周宣布，不会再接受俄罗斯 RT 新闻网站和俄罗斯政府出资的新闻网站 Sputnik 的广告，并会捐出 2011 年至今 RT 买广告的费用，高达 190 万美元。

6. 是全球化公司还是美国公司？硅谷巨头选择只遵从于自己制定的政策。在斯诺登事件之后，维基解密已经被美国情报委员会视为是一家无政府敌对情报机构了。但维基解密依然在 Twitter 持续运营着。阿肯色州参议员汤姆·科顿（Tom Cotton)在听证会上提出了这个问题。如果 Twitter 或者其他硅谷科技公司认为自己还是一家美国企业。为什么不支持美国情报委员会实施的政策？

虽然 Twitter 总法律顾问肖恩·埃杰特（Sean Edgett）回答称，“显然我们是一家美国公司，但是为了做到在全世界范围内的公正公平，像维基百科或者其他类似的账号，推特只会确保它们遵从我们的政策。”

Facebook 同时表示，所提供的社交服务只是一个互联网平台，遵从的是平台本身的政策。“我们有一个界限，就是我们不允许某些类别的内容，比如说仇恨言论。但是，在这些指导方针中，我们绝不会以观点或意识形态为理由进行歧视。“

听证会现场：“你们的权力已经让我害怕了。”这是共和党参议员约翰·肯尼迪（John Kennedy）在开始提问前向三家硅谷公司的代表说的一句话。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意识到，科技公司为实现精准广告所搭建起的数据收集机制，同样也能被轻松地用于精准监视。就像弗吉尼亚州参议员马克·沃纳（Mark Warner）在会上提到的，“它们比美国政府还要了解美国人。”

上周美国参议员埃米·克罗布彻（Amy Klobuchar）、马克·华纳（Mark Warner）和约翰·麦凯恩（John McCain）提出了一份《诚实广告法案》（Honest Ads Act）。要求在线政治广告遵循与电视、印刷、广播广告同样的信息披露规则。确保俄罗斯等其他国家无法像在 2016 年那样利用 Facebook、Google 或 Twitter 等平台影响美国大选。

但三家硅谷科技公司在听证会上面对是否会支持这份法案的询问，并没有人表示赞同。在听证会上，三家科技公司都表示错误使用它们社交网络的行为应该和投放广告系统区别开来。广告收入占据了这三家科技公司绝大部分营收。新的法律条例显然会影响到这块的收入。

就在第三次听证会召开当天，Facebook 发布了第三财季财报。数据显示，新财季营收为 103.28 亿美元，比去年同期上涨了 47%。这其中广告营收为 101.42 亿美元。从收入占比来看，广告占总营收的比例高达 98.20%。

上周，对于硅谷的三大科技公司 Facebook、Twitter 和 Google 的法务部门来说都是难熬的一周。他们在两天之内参加了三场听证会，首次被迫公开回答有关俄罗斯干预选举的问题。2017 年 1 月，美国情报部门宣布有证据显示，俄罗斯采取了行动来干预去年年底的美国总统选举。这个被称为“影响行动”的计划试图诋毁和伤害总统候选人希拉里·克林顿，以便让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特朗普顺利当选。

在随后的调查中，Facebook、Twitter 和 Google 等社交媒体成为调查重点。美国特别检察官穆勒（Robert Mueller）表示，联邦调查局（FBI）发现俄罗斯持续通过在大型社交媒体发布政治广告来传播虚假和破坏性信息。

政治广告中宣扬希拉里赢得选举就是魔鬼的胜利：美国当地时间 10 月 31 日，Facebook、Twitter 和 Google 的法律顾问第一次集体出现在华盛顿国会山，就各自平台在俄罗斯涉嫌干预美国总统选举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参加听证会。两个月前，Facebook 已经发布调查承认，一家名为因特网研究机构（the Internet Research Agency）的俄罗斯公司过去两年在 Facebook 上发表了 8 万多篇试图影响美国政治的帖子，大约有 1.26 亿美国人看过这些内容。

在听证会上，国会参议员不断就俄罗斯恶意广告投放数量，规模还有对于社交平台用户可能造成的影响向硅谷巨头们提问，Facebook 和 Twitter 被质询的问题最多。为了解答这些质疑，Facebook、Twitter 和 Google 的法律顾问们都不同程度地透露了平台上一些不为人知的信息。我们整理了其中 6 个。

1.  Twitter 有 3.3 亿活跃用户，其中 5% 是假的。数据显示，由俄罗斯方面控制的大量社交媒体账号并不是由真实用户在使用，大部分都是通过虚假邮箱注册，并由机器人程序来发帖传播。Twitter 的总法律顾问肖恩·埃杰特（Sean Edgett）说，目前推特的 3.3 亿活跃用户帐户中不到 5％ 是虚假的，或者是由机器人程序运营的账号。Facebook 则估计称，在 20.7 亿活跃用户中大约 2 亿可能是虚假账号。

但在一些研究人员眼里，虚假账号的数量实际上可能接近 15％。埃杰特解释称，现在虚假账号或者垃圾邮件的制造者越来越善于让账号看上去更真实，这为他们检验哪些是非真实用户带来困难。参议院情报委员会领导人理查德·伯尔（Richard Burr）要求 Twitter 在接下来的几周内以书面形式详细回复一个准确的数字。

2. Facebook 的广告客户数量达到 6 百万，但社交平台对于广告客户的审核并不严格。共和党参议员约翰·肯尼迪（John Kennedy）要求 Facebook 回答是否能够对所有广告进行监督审查。Facebook 的总法律顾问斯特莱切（Colin Stretch）解释称，Facebook 有接近 6 百万的广告客户。由于客户每秒都在发生变化，Facebook 无法追踪所有的客户。

目前 Facebook，Google 和 Twitter 都采用自助式广告系统，允许世界上任何人购买、定位和投放广告，尽可能快速地完成广告投放业务。在这个过程中引入更多的审查可能会阻碍广告业务的收入。毕竟对于这三家社交平台来说，过去广告业务收入增加惊人。随后 Facebook 承认会加强监管，将在一年内增加更多的员工来确保广告内容的审核。但三家科技巨头表示目前在审核虚假账号、机器人账号等方面的花费并没有明确的计划。

3. 无法追踪到广告客户，但对于用户却可以精准投放广告。在讨论来自俄罗斯账户的广告是如何针对用户投放的时候。斯特莱切（Colin Stretch）表示，大约 75％ 的虚假广告是针对美国本土用户投放的。Facebook 还可以根据用户公开的宗教信仰、政党倾向以及地理位置等信息来进行精确的广告定位服务。

隐私、科技和法律司法委员会主席弗兰肯（Franken）则要求 Facebook 解释下广告定位功能中对于用户的不恰当分类。这个功能可以允许营销人员将广告向那些标识为“仇视犹太人”和其他不恰当标签的用户群进行投放。Facebook 声称，并不知道这些不恰当分类的存在，并称这一切都是由软件算法创建的。

4. 社交网络的传播速度高效，1.26 亿用户浏览过问题广告。总共有多少人受到了问题广告的影响？在听证会前，Facebook 已经承认有 1.26 亿用户可能看过了这些和俄罗斯存在关系的公司所制作的政治广告。 这一数字还没有计算上 Instagram 上可能受影响的用户。Stretch表示，自 2016 年 10 月以来，Facebook 已经发现了另外 1600 万可能在 Instagram 上看到过俄罗斯内容的人。

当 Facebook 最初声称发现来自俄罗斯账户的 3000 个政治广告的时候，该公司估计约有 1000 万人看到了这些广告。但实际数字已经达到 1.5 亿人。Twitter 则表示，已经发现了 2752 个由被认为是俄罗斯控制的公司 Russia’s troll factory 经营的账号。在最初，推特认为这个数字只有 200 多个。

当然，视频广告传播的效果更好。Google 旗下的视频平台 YouTube 发现了 18 个与这家公司绑定的频道，其中大约有 1 千个视频。这些视频在过去几个月时间里播放了 30 万次。推特和 Facebook 在听证会上反复强调，俄罗斯方面投放的政治广告和内容仅仅是社交平台上每天发生的一小部分内容。根据统计，在选举期间，俄罗斯在选举中产生的虚假信息占新闻内容总量的 0.004%。但实际上，根据调查，华盛顿邮报、迈阿密先驱报和其他美国网站都曾采用俄罗斯政府控制的 Twitter 账号中的推文来报道，导致更广泛的传播。

5. 社交平台从虚假政治广告中赚了多少钱？没有一家提供准确数字。参议员卡马拉·哈里斯（Kamala Harris）向 Facebook，Google 和 Twitter 询问从俄罗斯赞助的虚假信息中赚了多少钱？三家公司都没有给出答案。

其中，Google 表示，有 2 个帐号与亲俄政府的“网络研究局”有关。他们在大选期间花费了 4700 美元购买了 Google 的广告推广服务，而其他与俄有关人士则买了 5.3 万美元广告。Twitter 则在上周宣布，不会再接受俄罗斯 RT 新闻网站和俄罗斯政府出资的新闻网站 Sputnik 的广告，并会捐出 2011 年至今 RT 买广告的费用，高达 190 万美元。

6. 是全球化公司还是美国公司？硅谷巨头选择只遵从于自己制定的政策。在斯诺登事件之后，维基解密已经被美国情报委员会视为是一家无政府敌对情报机构了。但维基解密依然在 Twitter 持续运营着。阿肯色州参议员汤姆·科顿（Tom Cotton)在听证会上提出了这个问题。如果 Twitter 或者其他硅谷科技公司认为自己还是一家美国企业。为什么不支持美国情报委员会实施的政策？

虽然 Twitter 总法律顾问肖恩·埃杰特（Sean Edgett）回答称，“显然我们是一家美国公司，但是为了做到在全世界范围内的公正公平，像维基百科或者其他类似的账号，推特只会确保它们遵从我们的政策。”

Facebook 同时表示，所提供的社交服务只是一个互联网平台，遵从的是平台本身的政策。“我们有一个界限，就是我们不允许某些类别的内容，比如说仇恨言论。但是，在这些指导方针中，我们绝不会以观点或意识形态为理由进行歧视。“

听证会现场：“你们的权力已经让我害怕了。”这是共和党参议员约翰·肯尼迪（John Kennedy）在开始提问前向三家硅谷公司的代表说的一句话。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意识到，科技公司为实现精准广告所搭建起的数据收集机制，同样也能被轻松地用于精准监视。就像弗吉尼亚州参议员马克·沃纳（Mark Warner）在会上提到的，“它们比美国政府还要了解美国人。”

上周美国参议员埃米·克罗布彻（Amy Klobuchar）、马克·华纳（Mark Warner）和约翰·麦凯恩（John McCain）提出了一份《诚实广告法案》（Honest Ads Act）。要求在线政治广告遵循与电视、印刷、广播广告同样的信息披露规则。确保俄罗斯等其他国家无法像在 2016 年那样利用 Facebook、Google 或 Twitter 等平台影响美国大选。

但三家硅谷科技公司在听证会上面对是否会支持这份法案的询问，并没有人表示赞同。在听证会上，三家科技公司都表示错误使用它们社交网络的行为应该和投放广告系统区别开来。广告收入占据了这三家科技公司绝大部分营收。新的法律条例显然会影响到这块的收入。

就在第三次听证会召开当天，Facebook 发布了第三财季财报。数据显示，新财季营收为 103.28 亿美元，比去年同期上涨了 47%。这其中广告营收为 101.42 亿美元。从收入占比来看，广告占总营收的比例高达 98.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