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组织纷纷测算中国债务杠杆率害的央行再度释疑

风尘骇客

从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将“去杠杆”列为2016年五大任务之一之后，国内外均在热议、推算国内总体杠杆率如何。7月15日，在金融数据媒体吹风会中，中国人民银行调查统计司司长盛松成表态，央行确实正在研究杠杆率问题，并且会严格论证，最终拿出一个比较科学准确的杠杆率指标。这个指标要符合三个原则：一是国际可比；二是有充分的理论依据，符合相关统计原则；三是符合中国实际情况。

这是继6月中下旬，国新办十天之内连续召开相关发布会，介绍国家债务、杠杆率之后，央行官员再次表态。对于中国杠杆率，国际组织纷纷给出测算结果。截至2015年末，国际清算银行（BIS）测算的杠杆率为254.8%，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测算的结果为223.1%。盛松成解释道，认真研究了BIS和IMF口径和计算方法，有许多可参考之处。正在根据国际惯例和中国的实际情况，深入研究中国杠杆率的统计口径和统计方法，力争全面、准确、客观反映中国的杠杆率水平。

简单地说，杠杆率等于政府部门、非金融企业部门（下称企业部门）、住户部门等三大部门的债务之和与GDP之比，相关国际国内机构都用这种方法计算。面对不同机构测算结果不同，盛松成解释道，“原因一是口径不同，哪些负债纳入杠杆率，哪些不纳入，不同机构选择的口径往往是不一样的。二是数据处理方法不同。例如，部门内部的债务是并表还是不并表？不同部门的债务是否有重复，如何剔除重复？处理方法不同，计算的结果自然也不一样。三是使用的数据也会发生变化，例如7月5日统计局修订了GDP数据，那么杠杆率数据也会有相应变化。”面对计算杠杆率过程中，数据处理过程的差异，作为央行调查统计司司长的盛松成指出其中关键。

盛松成认为，首先，要厘清政府债务和企业债务的边界，一些地方政府融资平台、国有企业、事业单位，通过银行贷款、发行企业债券、信托贷款等方式融资，这其中的一部分债务是政府负有偿还责任的，应属于政府债务。在计算企业部门债务的时候，需要根据一定的原则，剔除这些政府债务，不然就会发生重叠。此外，如何处理部门内部的债权债务关系，国际上有两种做法。一是并表，即对部门内部的债权债务做轧差，剔除部门内部的债权债务关系。二是不并表，即把所有债务数据进行加总，不剔除部门内部的债权债务关系。

作为专家，盛松成分析道，“严格来讲，计算一个部门的债务时，应当进行轧差处理，这样才能准确反映这个部门对外总负债的情况。不过，研究杠杆率的出发点是为了防范债务风险，部门内部的债务也可能引发债务风险。保留部门内部的债权债务关系，能够更好地揭示风险。当然，由于没有整个企业部门的资产负债表，我们可以掌握企业之间通过金融机构发生的负债，如委托贷款、信托贷款、银行承兑汇票，但掌握不了未通过金融机构发生的负债，如应付款、预收款。所以我们的原则是，如果企业部门内部的债权债务关系是通过金融机构发生的，就纳入杠杆率，不然就不纳入。这样也可以更好地反映风险。通过金融机构发生的债务，一旦出现风险，对社会的影响将明显大于未通过金融机构发生的债务。”

同时有消息称，央行将推动金融业综合统计改革，加强跨金融监管部门信息共享，进行跨机构和跨市场统计监测，探索编制全口径的金融业资产负债表。正如2015年股灾，市场人士纷纷指出，证监会不能够清楚地摸清通过杠杆进入股市的资金，降杠杆时导致股灾的发生。如果央行能够与多部门推动全口径的数据监测、统计，那么中国真正的杠杆率或许才能够揭开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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