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汤鱼经济学：问一句为什么有人会花钱买 0 价股票？

挂科也要玩

在 7 月初，中国资本市场上有一只股票又开始交易了。这个上市公司的交易名称是欣泰电气。它是因为财务报告做假而在今年 5 月被长期停盘的，在这次交易前，证监会发布了对这家扯谎公司的处罚，其中有一点是很严重的——在几个月后这家公司将永远被停止交易，而且不可能再进行所谓的资产重组。而这家公司的董事长也公开说，公司已经资不抵债了。

如果你还觉得有点晕，我解释一下：从理论上说，欣泰电气的股票从理论上说价格应该是负数。当然，没有以负价格交易的公司——股票价格应该是零。但是，在这只零价股票恢复交易的第一天，竟然成交了 4000 多万。最开始市场对这种公开事件的解释是，这只“坏”股票的交易代码太像新股申购号码了，所以造成了一些投资者的误交易。因为这种解释，当天和第二天，几乎所有交易商都发信息提醒自己的客户欣泰电气的事。但是，第二天这只股票还是有 3000 多万的成交额。

首先要排除一点，目前的交易记录显示，这些股票是真实的交易者买的而不是什么怨灵干的（这是个玩笑）。其实，即使有怨灵，它们也不会这么非理性的。这么不合理的事在美国市场上也出现过，如果你注意，在身边也会有。比如，在大望路到国贸的一段路上，老是有一个骗子，他在自己跟前的纸上保证如果你给他钱等他发达后就会成千上万倍地回报你。我经常走那段路，看到真的有人给钱。

这些受骗者的问题在于他们受困于框架效应。什么叫框架效应，就是人们在考虑问题的结果时，由于某种暗示和偏见把选择范围定得过窄。国贸的这个骗子用的方式就是，当人们看到他的宣传页面时，会被暗示进行一个选择，到底是相信这个人博一下还是和正常人一样走开。在进行这个选择时，会有一些短路的家伙掏出钱包做蠢事。实际上，简单地比较一下就可以得出结论，给骗子钱的期望值远远小于任何一家最糟糕的彩票玩法。只不过，在当时人们只考虑了相不相信那个骗子的问题。

在欣泰股份交易的事里，人们也受到框架效应的影响，但是这个框架并不是骗子设置的，而是一些投资者受到以前案例的暗示。中国投资市场上曾经有一些案例，某个上市公司违规本来要退市，结果却继续存在下去了。而其股价出现了大幅度变动。参考这类事件，一些投资者脑子里出现了一个选择，是不是该相信中国证监会的警示。只有这种选择的情况下，也会有一些人短路做出不可思议的决定。而交易的电算化又把这种非理性的程度放大了——因为这种股票交易对一般投资者来说非常简单，他们只要有一个交易号和一部手机，并且足够糊涂就可以了。但是，如果交易者不受这种框架的影响，只要他们比较一下投资市场上其他更有价值的交易就会发现，这种冒险的期望值是负数，根本不值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