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家创业公司一边发短信一边刷剧就可以左右美国大选

为嘛绝食

美国总统选举11月8日投票日临近。就在大家屏气凝神期待结果的时候，有一家创业公司已经在暗中活动多日，而他们手中的“秘密武器”据说可能改变整场大选。候选人丑闻迭出，电视辩论成为“比烂、撕丑”的真人秀，面对被称为“最肮脏战斗”的美国大选，不少选民开始对投票失去兴趣——谁都不想选。不过，有一家创业公司却觉得，即使面对史上最差劲的总统选举，也应该“不抛弃、不放弃”，而他们用来改变这一切的秘密武器居然是：短信。

美国人懒得投票，创业公司操碎了心。Vote.org是一个致力于提高选民投票率的网站。大约十年前，Vote.org的创始人黛布拉·克利弗（Debra Cleaver）就开始注意到选民投票率的问题，为什么美国选民的投票率仍然低得惊人？在2012年大选中，57％的合格公民参与了投票，相比2008年的62.3％下降了不少。历次美国总统大选，美国的公民投票率都落后于其他发达国家。根据2016年的一项研究，美国的投票率在全球35个最发达的民主国家中排名第31。

美国投票率与其他国家对比：虽然互联网为政治运动提供了一个诱人的前景，比如候选人可以通过电子邮件、Facebook和Twitter找到目标选民，并与他们接触，但过去的总统竞选活动中，尽管有像奥巴马这样通过互联网获得了一些政治捐款，却很少有人能将网络上的支持者变成为实际投票。当然操心这件事的不只是Vote.org。今年，鼓励美国公民参与投票成为一种创业新时尚，前后涌现的创业公司包括投票指南应用VotePlz、面向政客的社交网络Brigade等等。这些“码农思维”的设想是，修复美国投票机制中的缺陷，应该像改变Facebook算法一样简单，只需将对的信息导向对的地方就行了。

不是这届选民不行，而是投票机制太落伍：产品经理出身的克利弗对这种码农思维嗤之以鼻。克利弗的工作重点是将隐晦的投票规则转化为可理解、可操作的信息。在她看来，大多数人事实上想投票，但他们不知道如何参与。他们不投票，是因为他们很难投票，也因为投票过程从来没有与时俱进，早已落后于数字时代。

Vote.org的创始人黛布拉·克利弗（Debra Cleaver）。传统上，提高选民投票率的最有效方法是通过电话和登门访问与选民联系，但这个过程极其缓慢。而且，美国选举的选民登记并不是全国统一管理的，所以51个州就有51种不同的投票登记方式，其中大多数不是在线登记。

克利弗认为，技术应当是用来精简过程的工具。所以，Vote.org的作用，就是将美国各州的投票规则聚合在一起，然后帮助选民尽可能地在线完成投票过程，如果选民所在的州不允许在线注册，Vote.org就会向选民邮寄一张选票。克利弗原本是一家科技公司的产品经理。多年来，克利弗独自一人利用业余时间建设Vote.org。尽管最初很不起眼，但现在Vote.org已在政界小有名气，非营利组织Rock the Vote也开始使用使用Vote.org。去年，有近60万选民在Vote.org注册。在过去六个月中，Vote.org进一步发展壮大。现在，运营Vote.org成为克利弗的全职工作，她还雇佣了一个工作人员。

不久前，Vote.org成为Y Combinator 2016年夏季会议的参与方，是获得这一资格的少数非营利组织之一。克利弗在会议上宣布了Vote.org的一个计划，可以大大增加美国选民在11月8日的投票人数，这个计划的成本非常低，而且，她只需要6天时间。她的计划是什么？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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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秘密武器”居然是……厉害了我的哥。“但是，这是合法吗？”她开始思考。这是合法的。美国法律禁止公司向公民自动发送信息，但是没有禁止人工发送信息。2014年，研究机构Analyst Institute研究了短信是否是一种促使选民投票的有效方式。在一项有15万参与者的研究中，那些接受投票指引短信的选民的，投票率提高了1.4％。1.4％听起来不多，但是，2012年有1亿美国选民没有投票，1亿乘以1.4％就是140万，或者说是140万张选票。

但问题来了：你怎么用手发送1亿条短信？今年，一个名为Hustle的组织发现了一个法律漏洞：只要每条信息都由人发送，就不违背法律。也就是说，短信内容和号码都可以由机器自动输入，只要由人最后按下“发送”按钮就行了。

会议中的黛布拉·克利弗：在伯尼·桑德斯（Bernie Sanders）参加佛蒙特州参议员选举的竞选活动中，Hustle使用软件向潜在的选民发送消息。当选民回复信息时，系统就会启动一个对话。这很像拉票，但比传统拉票更容易。事实上，希拉里的竞选团队也在使用类似的软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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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着短信刷着剧，一不小心就改变了大选：克利弗在加州铁道的列车上试用了Hustle。几个星期后，她坐在旧金山的办公室里测试 Hustle的软件，她先试发了几条短信：“嗨，艾米，我是Vote.org的布黛尔。只剩下几天时间进行注册投票了，如果你有任何问题，我将会为你提供帮助。”

在整个9月期间，克利弗都在为她的Vote.org短信项目建立一个呼叫中心，并招聘员工。10月初，她的呼叫中心拥有了19名员工，他们将负责向选民发送短信。“我告诉大家，我们这并不是一个血汗工厂，”她说，“你可以一边发短信一边娱乐。”一名员工一边发短信一边在看《巴菲吸血鬼杀手》，另一位员工一只手发短信，另一只手捧着一本书。

正是这样一群人，正在实施全美国最大的投票动员计划之一。在选举日，克利弗将雇用大约60名员工发短信。通过这种方式，他们每天可以联系10万潜在选民。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联系了130万潜在选民，并购买了近300万潜在选民的电话号码。

Vote.org每完成一次选民登记后建立表格，就需要8美元成本。这只是初步的预算数字，但完成同样的工作，大多数其他投票动员组织就要花费20美元。并且，Vote.org会将25万个电话号码作为研究的样本，这些选民的投票结果将由Analyst Institute进行研究。如果这种方式被证明有效，它就将成为一种全新的投票动员方式。